南宫荫落

写给自己看的东西【唯一男神何家劲】【墙头无数随时溜号】

【旧文搬运】【唐展】真心

08包青天
唐大人与展大人
无攻受分别

唐真不是第一次见到展昭。这事,展昭不知道,玉竹不知道,谁都不知道。
那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,小小的唐公子还是个贪玩的后生,每天功课做完之后就会拉着朋友左呼右伴出门玩耍。唐老先生面上虽生气,但心里还是默允了的。
毕竟是个孩子,自家小子那个样子也翻不了什么巨浪,随他便是。只但愿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是。
好的不灵坏的灵,知道后面唐真的遭遇,老爷子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,那个样子,唬得唐真许久不敢再乱跑。
但也让他记了那少年很久。
与自己相比相差无几的年岁,普普通通的一柄铁剑。自己与朋友被劫匪困住的窘境被瞬时解开。小小的白衣少年神采飞扬。转眼制服了匪徒后的扭头一笑,那般风华,再难相忘。

若是我做了贤官,声名远扬,是否,便能再次见那少年?
唐真只能如此想,他也必须这样想。他终于开始安安静静的读书,只吓的悔思完毕的唐老先生以为自家孩子害了病,着实担心了一阵。
这一读,就到了那进士及第之时,他受了包拯阅卷进了吏部,走了过世的唐老先生的老路,然后意外的,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许久的少年。
那也不能再叫少年。眉眼没什么变化,只是愈加成熟深邃了些。虽不复当年的神采飞扬,却也透着别样的风采。应该称之为青年的人性子比之从前早已内敛了许多,一身红衣官服衬着那人身姿挺拔,竟是比自己还先入了官场。
他本以为,这样的少年,该是笑傲江湖的。
但转念又想,这样的青年,比起当初,却是让人着迷。

登州一案,给了展云两个刻骨铭心的教训。
一是永远不要自作聪明,几年的练武丝毫不能证明什么,自家大哥的本事与心思她一开始并不懂,但这一案,正正给了她当头一棒。
而真正把她一棒打晕的,则是她与唐真的感情。她总以为是自己先遇到了那个笨书生,憨厚可爱还为人正直,招人喜欢,也让自己动了情,结果最后发现,自己竟只是他生命的一个过客。
唐真一点也不笨。
展云看着唐真的眼神,似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。知道自己大哥英俊潇洒,却从未发现他竟如此有人缘,竟还如此有男人缘。展云有些愤愤不平,她真的想找个机会亲手打醒这书生。不喜欢自己不要紧,可为何要对他那大哥许那真心?自己不要伦理纲常,却为何要连自己最爱的大哥一起毁掉?
“我不会变了心思的。毕竟,已经有了些许年岁。”
“我也不勉强他,我只心许他现在的模样。他只要这样就好。”
展云第一次发现自己输得如此彻底。唐真的牛脾气真是从小养成,在这种时候竟然爆发的如此彻底。
宋时最忌伦理,唐真之后,要如何过?
展云还来不及思考透彻,事实已经轮不上她思考下去了。

这真心,存了近十年,让他一步步爬上登州通判所依赖的真心。
其实,一文不值。
展昭的死讯来的突然,谁都没有准备。巨阙被人完完整整的送回了开封府,剑鞘之中残留的血渍让开封众人瞬间都失了冷静。
那青年竟是死了?
据来了的女子所说,展昭为救她被众高手截杀,南侠实在逃之不过,将巨阙交与了女子,自己引了追兵上了山崖。
崖下是那滚滚江水,而开封众人都知道。展昭,不会游泳。
一片悲戚弥漫了开封府,女子跪在地上,说自己愿意嫁于展昭,做了那死去之人的亡妻。
却被人用巨阙指住了脖子。

唐真是受皇命回京述职的,得知那护卫外出办案,只道反正日子长久,等等便是。
谁知却等来这么一个消息?
在众人都被女子的话惊住之时,唐真却拿了那人留下的唯一东西,拔了剑,用那书生写字的手,执起了杀人的兵刃。
他才不信那少年会死,那个在自己心里活了那么久的白衣少年,或是隔年之后红色官服下的青年。外出时的蓝衣让那人俊美非常,偶时的青衫更让他面冠如玉。这样的少年,这样武功高强的青年……
一支利刃自门外飞来,堪堪打落了书生手上的剑,然后出现的,是那熟悉的苍白面容,与那如同往常的担忧。
你果然还活着。
唐真不由得笑起来,一向温文的书生笑的莫名张狂,转身行了礼,退到一边,似是刚才惊人之举的不是他。
那女子却惊讶的,她想问,可袖箭的尖头不偏不倚的伤在了胳膊上。展昭笑了,带着唐真熟悉却许久未见的神采飞扬。
“真可惜,展某的妻子你做不了了,包大人你也杀不了了。”
女子似乎已经气急。抓起了落地的巨阙冲向了唐真。那女人速度如此快,唐真只觉得自己似乎要命丧黄泉。
一切不过一瞬,眨眼的时间。展昭手上持着的袖箭瞬间飞射而出,挡住了那女子。伸手夺回自己佩剑,这才看向唐真。脸上的神色带着点得意,也带了点歉意。
唐真还是笑,起身冲那难得得意的青年行了礼。展昭随即将那刺客制服,将她交给了上前的衙役。
看着众人高兴展昭的归来。悲喜交加来的太快,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可谁都知道,事情已经尘埃落地。
只有那书生,心里的结似乎俞变俞大,变的已不像从前的自己。
他觉得,自己该走了。

展昭有过红颜知己,最深刻的,莫过于芦花荡的丁家三小姐。
展昭也有过很多爱慕过的人,最难忘的,莫过于苗家集的白家二少爷。
唐真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,展昭从未将他当做知己。即便见面,也不过是端端一礼。但他是个好官,还是包大人的学生。展昭一直对唐真印象很好,原因,不外乎于此。
他从未察觉不对,直到他听说展云被拒了婚。
展昭不笨,相反,他聪明的不像猫,更像只狐狸。唐真的心思,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一二。唐真对展云有好感,无非是展云与他所爱之人有相似之处,抑或与那人有些许关系。
可展昭没料到的是,其实两条全中。唯一的差别,展云相似的,是那还未入了江湖的展昭,而并非未来的南侠。
更不是被官场所累的御猫。
事情总是这样意外。
得知唐真连夜赶回了登州,展昭只觉得事情不对,但他一向不是多言之人。而且因为前些日子受的伤,即便是问起,恐怕哪位先生也不会告诉他太多实情。
谁料到那位先生竟自己起了话头,而内容,却是自己早已藏在心底,却一直没有敢拿出来的心思。
同性相恋,断袖之癖,苗头看来,怕已不是一日。原来,竟是自己毁了那妹妹的幸福。
公孙策知道展昭会坐不住,可他也知道展昭终会冷静下来。他递给那青年一杯清茶,看着青年似乎是思索般一点点抿开。悠悠的开了口。
“就如当下,谁都不要挑明,或是上策。唐大人,怕是也想要放弃了。”
展昭看了眼公孙策,勾唇透了些苦笑。
还能如何呢?
自己如何无所谓,那书生……毕竟是名门之后,朝廷官员。
只能如此罢。

结局如何呢?
后来五鼠闹东京,展昭终于又见到了自己惊艳一世的白家二少,而在之后不久,襄阳案起。开封府两位四品护卫双双陨命。一个折在了冲霄,连尸体都没找回来。一个寻回了尸体,却早已魂归天际。
而唐真知道了消息,也只是流了两行清泪。别人只道他叹那自古英雄如美人,不许人间见白头。
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。少时红颜留梦寐,如今白发几回首。
再后来,他终于回了京城,执掌吏部。一生清廉,兢兢业业,成了真正的国之栋梁。却从未提娶妻,一生鳏身,不动心意。
他真心早已给了别人。
他从未去过那英雄冢,即便是见恩师,也从不提那刻在了回忆里的红衣护卫。老人家心思重,他又何尝不是。
事情本就这样过去,直到有一日,公孙策着人送来了一个染血的剑穗,以及一封书信。
信上只有几句,却是熟悉的字体。唐真笑了,然后将信送了红烛。
第二日,吏部侍郎唐真暴毙,时年四十有六。
官家亲封净廉,加封一品宰辅,给予厚葬。
死由如何,除了公孙策,无人可知。

苍天无意据白首,
凡人何苦画红尘。
落红单堕何为伴,
流水双宿几来生。

评论

热度(11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